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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04

我的阅读习惯是,通常,在一段时间内(至少,或者说最多一个星期),我的阅读对象是一套书籍组合,可能包括长篇小说(一本很难啃的,比如俄国砖头,一本进展顺滑的,哈哈,暂时发现得不多,比如葡萄牙的),短篇小说集(同样有可能有难啃与顺滑两种,前者包括俄国小砖头或者不以情节为主的,后者幸好包括绝大多数短篇合集),一部“章回体科普读物”(一部就够),一部信息量丰富的历史读物,一部“章回体”文艺理论著作或一部短小精准的文学评论集(这些倒不能同时看太多,不然会搞混),应该还有一部很难啃的历史或文化著作,事实信息量没那么大,但理论艰涩,诗集的话以一部为佳,可以线性扫荡。最后则必须有一部很重要的,嗯,我深深喜爱的科学类专著。
之所以必须这么做,是因为其一,我的理性思维没办法长久停留在一个主题上,接受一定信息量之后,必须暂时离开一下,好像底片显影或是泥板风干(应该还没到烤火的程度),下次再回到这个主题上来,自然会变得更清晰、更深化在我脑海中。另一个理由则是,我的情感承受不住长久沉浸在一种情绪中,哪怕都是悲伤,换着不同的悲伤来体验也会不那么负担沉重。这就是最后一部科学专著的重要意义所在:它是我避难所深处的避难所,是我最爱之中的最爱,阅读它,并不会产生任何悲伤情绪,只有满足与喜悦的享受,唯一的不快乐就是,它有可能读完,再高兴也不能一下读太多,但总之学习进展很大或是不幸福情绪太深重的情况下,我就会奖励或安慰自己读一段某科学的专著。最近最感兴趣的是欧洲自然史和鸟类的崛起,啊啊啊啊,我太喜欢了。
这些图书组合大体上是分别选取的,可能我想尽量避免它们彼此重合,否则就没有互相逃避的意义了嘛。但也有偶然的机会,它们会彼此纠缠,互相参透,构成更整体意义上一段时间内的思绪倾向。比如再早一段时间,我偶然读到的文化类难啃作品讲的就是德国的“文化”,而当时读到的短篇小说正好是德国作者写战后的父子们无法沟通的现象,让我非常好地理解了“文化”,故事中提到了达达主义啥的,犹太画家的比较非现实的画作,还有巴赫,总之到那个时候我会再讲。不过也许不是毫无关联神奇奥妙的巧合,也许我是在什么地方看到提起的作者所以一路查下来的也不一定。
再下一个时段,就是比较近的最近,暂时也算还没过去吧,我先读了巴恩斯的文学评论,那也是我扫荡文学评论的目标之一,根据题目,我选了奥威尔那一篇,啊,奥威尔的书评我之前看过一些,嘿嘿,记得是很英式很尖刻的,先不管巴恩斯说了奥威尔什么吧,总之是提到奥威尔不喜欢伍尔夫,希望她的书一本也卖不出去,当然他还举报同性恋同学和危害国家的间谍,这也不重要,我们牙尖嘴利的同性恋作家也不是好惹的。伍尔夫的文学评论我也看过一点,我还蛮喜欢的,倒也没有那么的尖刻。然后同时看了莱辛的文学评论,反正这也是我扫荡的目标,我选的也是伍尔夫那篇,当然咱们女作家这边不管是不是同性恋也都绝对不能惹!伍尔夫是有点反犹倾向的吗?当然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思维世界中暗弱的点(不管是不是蓝色的)渐渐变得明晰并且被先虚渐实先暗再强的线索关联起来了,这种感觉就蛮好的不是?
当然还会有新发现的!那么就是巴恩斯提起的吧,也许,关于英国暂且还算能打的作家福斯特,我只能先从短篇或是评论开始,鉴于在读的评论有两部了,所以选择了短篇(完全不写短篇的作者就让人生气啊,咋下手),长篇以后会读的。于是,发现了一位,从我读到他的第一句话开始就确定“我喜欢他”的作家啊啊啊啊啊啊啊!读了两篇之后还是感觉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可太喜欢他了!!!很美,很美,绝美!忧伤、孤独、痛苦、但是克制,两个故事中的人物都认为感到痛苦是自己的问题,改变自己或无法改变自己并且默默忍耐这个事实,并不寻求向外界复仇或者求救,两个故事都以死亡结束,与主角关系密切的角色残酷而七零八落地被谋杀了(绝对是英式谋杀,若以这谋杀开头,便是阿婆和福尔摩斯的领域),然后主角大约是因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也死去了,轻飘飘一句话的明示或暗示地死去,是在早已退出情节之后在远方在不被人确知和明见的场景中含含混混地隐没掉了。如果两篇如此,那么作者本人的写作倾向有可能是类似的?我还需要再多读一些,但是我得说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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